女孩的声音穿透了雨幕,响彻在巷道里。
"血族?我?"我强颜苦笑道。"先不说姑娘既然是冲我来的为什么要拿几个陌生人开刀这事。"
这夜雨愈发的凌厉,时不时还伴有隐约雷鸣。雨幕逐渐将这巷道覆盖,凝聚的水滴透过了帽檐滑上了我的脸颊。
"我初来乍到,应该与姑娘无冤无仇吧?"我一边警戒着提剑寻找着进攻方向的黑衣人,一边将匕首的刀刃在袖子上蹭掉水迹。"何故诬陷我是血族呢?"
"还敢在这满嘴胡言!"我也没料到这谎言竟然彻底激怒了那人,黑色的身影极度愤怒的颤抖着嘶吼道。
"你那身血族的臭味谁都骗的过!唯独骗的过我!"
"等等,你说什……"那人显然不想再与我周璇下去,挺剑踏着水洼,飞快的向我刺来。
单论肉体强度的话我是处于下风的。
反应虽然快她一步,可手脚怎么也跟不上速度。我右手提起匕首格挡时,长剑的剑锋已经近在咫尺了。
铮——
勉强赶上的刀刃再次将攻击向左偏开,让刺击避开了命脉。然而这家伙当然不打算点到为止,剑刃顺势从我的左边按下。
这次的力道比我想象的还要大。这还是在零距离零加速条件下单纯凭借爆发力打出的,跟本就不像是女孩能打出的剑技巧。
若不是我立马就察觉到了这不对劲的力量,尽力顶住短刀的刀背再加上湿滑的地面让力道大部分化成了滑动的动能,这一斩击一定能将我的头颅削掉。
虽然这次攻击很吓人,但也因为这夸张的力力量我被击飞了几米暂时取得了喘息的空隙。
这女孩毫无疑问已经咬定了我是血族,就是冲着我的命来的。
通过吸取血液删除记忆也行不通,她有什么手段能判断出我的真实身份,在怎么删除也朝不保夕。
在刚刚的几次交锋里我也试过用—魔眼—取得转机了,可怎么也无法看清她的眼睛,这让这个魔法根本无法生效。
不知道她和血族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我是绝不能死在这里的。
"好吧……"
我长舒一口气,将损毁的面目全非的匕首扔在路边。
黑色的人影并没有因为我的动作而犹豫半秒,剑刃还是披风斩雨的甩来。
从体内聚集起那股属于我的魔力,血色的魔力如同转瞬即逝的闪电在某一秒中从我的双手上缠绕而过。
在这一个瞬间我爆发出了比女孩更快的速度避开了剑锋将剑面牢牢夹在腋下,然后双手死死掐住她的手腕,也顾不上怜香惜玉狠狠的一拧,用最快的速度扯着手臂提上肩膀转身将她背在背上,借着魔力最后的一丝残留使劲把敌人摔在地上。
"咳啊——"女孩显然没料到自己居然会在眨眼间落入下风。重重的摔在石板路上,我从也不等她缓过劲来一脚挑起她脱手掉在地上的长剑。
"别动!我不想杀你,可不代表我下不去手。"我用剑锋轻轻抵住她的修长细嫩的脖子。
"呵呵。"躺在地上的女孩却显得很是平静,只是淡淡的笑了几声。
我也不多说什么,一边警惕着她反击的可能一边问道。
"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是血族的?"
"终于露出马脚了……哈哈。"女孩的小声不禁让我后背发麻。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她微微牵动左手。我立马将剑刃微微压下呵斥道。
"别动!我发誓我会动手的,到时候你会后悔的……"
"后悔?呵!"女孩冷笑到,依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从颈间取下一枚冒着光的水晶吊坠。"记载水晶,见过么?你刚刚使用血能了吧?"
"什么意思?"我不知道记载水晶是个什么玩意,但是心里也猜出了个大概。
"只有血族才能使用那种血红的魔法,这样一来我可抓住你的把柄了。"女孩痴笑着,像是心疾痊愈一样长舒一口气。夜色和那特殊的面罩让我看不清她的样貌,只觉得声音似乎在哪儿听过。她接着说到。"当然杀了我也没用……它链接的终端大概已经收到图像了,哈哈。"
"所以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打算对学院做什么,就不能好好相处么。"
我倒不指望她能接受我的提议。
"好好相处?你们一向自视甚高的血族居然会说出这种话?笑死人了。"女孩就像是平时的午睡一样,即使性命就在我的一念之间,她还是躺在湿漉漉的道路上谈笑风生。"学院多半已经收到证据了,最顶尖的猎魔人已经在路上了。不如想想怎么逃跑能多喘几口气吧。"
"啧。"
确实如她所说,不远处已经传来了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屋顶上、巷口处从四面八方而来,看来人们对城里出现的血族不是一般的重视。
时间不多了,本想用套话这种温柔的方式,现在看来只能稍微粗暴点了。
我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将她拎了起来。
"哈!干嘛啊?想拿我出气?"女孩嗤笑着。
"不,只是想看看你是谁。"
掀开她的兜帽,将面罩也一同摘下。
果然如此……这几天过的太安逸,我居然会一时疏忽掉了这重要的一环。
"我是谁?知道了又……"女孩看着黑夜中闪烁的纯粹蓝光,不禁愣住了。"那是什么?"
"圣物,我不知道你们叫它什么。"我手里那张卡片正在这雨夜中绽放着耀眼的光芒。"但我知道它能做到什么。"
那棕色头发的女生脸色由最初的懵懂逐渐变得狰狞起来。
"休想逃!"她竭力的嘶吼着,伸手想要夺走那束蓝色的光芒。
我只是轻轻将她往外一推,然后故作耍帅的左手两指举到眉间向前一甩。捏紧右手拿着"圣物"的手心,瞬间蓝光迸射将我全身包围。
"待会儿见咯。"
——————
根据推测,那个血族一定会因为各种原因跑到这个小巷来。
为此我特地将几个通缉令上的罪人引到这酒馆的后巷里。
……
可可将兜帽牵得更加严实了。
"喂~小妹妹?一个人在这儿干嘛呢?"几个罪大恶极的漏网之鱼正将她牢牢围住,嘲杂的笑声听着就像是在戏弄她一样。
然而可可心里清楚的狠,她捏着怀里的几柄飞刀,只要时机成熟她甩甩手就能要了这几个渣滓的命。
现在留着这几人的命不过是为了把他们当做钓出那个装腔作势的虚伪血族的诱饵罢了。
可可时时刻刻都在注意着酒馆后门的动向,只当那些耳旁的污言秽语是过往云烟。
雨……开始下起来了,从星星点点的雨滴愈发势大。
"该死!"渣滓们见雨落了下来,也逐渐失去了耐心。"直接动手吧,兄弟们早点完事……"
要换条路线了么?不如就这样闯进酒馆里……
可可捏紧了怀里的飞刀蓄势待发,就在这时酒馆的后门被推开了。
"喂!干什么呢!?"来者大喝着,吸引了这几个渣滓的注意力。
时机到了!
可可甩出飞刀,挨个命中了几人的死穴然后一脚勾起藏在墙角的对付血族用的吸魔黑剑,踩在几具倒地的横肉身上直奔站在酒馆灯下的斗篷人影而去。
得手了!
剑锋准确无误的刺入那人的心脏。
就算是号称不死的血族被这柄剑刺中头颅与心脏也难逃一死。
本来说高阶血族都挺难对付需要大量的人力才行,没想到轻易就干掉了。
这样一来就……
"不错嘛,快和准都有了。但还是差点什么~"甜蜜的清脆的女声从背后伴随着皮鞋踏着石板的回响从身后传来。
"什么人?!"可可立马抽出剑来,直指背后。
明明音色与目标人物相差无比,可语气却像换了个人一样。
就连衣着风格也大不相同。
雪白的银色长发梳成了双马尾,黑红配色的哥特长裙即使在夜色下也能看清上面的各式装饰。
整个人都像变了一样,除了那张天仙般的面容,只是在这身装束下显得多了几成魅力。
在转过头,那之前刺中的目标也晃了几下变成了一滩雾气消失不见。
"什么人?你不是一直在找我么?这下你看到咯,血族喔。"女孩说着舔了舔嘴唇,似乎迫不及待的想品尝即将到手的猎物一样。"怎么样?听说你们猎魔人挺喜欢用幻象骗那些下位血族,自己上当的滋味怎么样啊?"
那赤红的眸子里闪烁着血色魔法的红光,血族标志性的獠牙也毫不避讳的压在朱红的嘴唇上。
"哼。"可可强制让自己镇定下来。"既然你自己露出马脚了倒也省下不少麻烦事。"
"露出马脚?你是指自己带着的那个小玩具么?"血族用手牵起一串水晶吊坠,可可一摸自己空荡荡的脖颈才知道不妙。
"怎……怎么会!?"心中最后的一道防线被瞬间击垮了。
自己是私自出动的,要是没有得到证据的话,学院也不会派出猎魔人支援。
再根据这血族的发色来看,只能说事情太不妙了。越是上级的血族因为血统的纯正发色也会愈发的淡薄,可她还从未见过头发是雪白的!
"你来找麻烦之前应该也有觉悟的吧?"
可可注意到自己提剑的手在不听使唤的不停打颤,就算自己强于一般人类可这样的顶尖血族来多少自己也不过是下酒菜而已。
"别……别过来!"剑刃早已没了当初的游刃有余,正在空中像是冻伤了一般打着摆子。这样当然喝止不住那怪物的脚步。
"真可爱~就让我来尝尝你的是什么口味吧~"
银发的血族不紧不慢的踏着脚步一步步走向惊恐的颤抖着的可可,最终紧紧将她拥入怀里。
就在这时,酒馆的后门又被推开了。
梳着短马尾的另一位深色银发女孩,披着黑色斗篷站在门口叉着腰无奈的看着两人。
"搞什么啊,你怎么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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